“是我失言在先,”尹旧楚长吁道,“他现在这般也怨不得他,要怪就怪我,要不是我……他也不会这般在李府委曲求全。”
江如里与晓舟珩并非自小相识,因而不知道那人欲求放浪人间,自然也就不明这委曲求全从何而来,道,“你们这些文人真是奇怪得紧,恕汀托你寻书,又不告诉你缘由,我怎么就不信那李府世家公子会看那些书。”
“我也不知。”尹旧楚摇了摇头,“他只与我说他正编纂一书,然后整理的书稿每月下旬交予应天书院。”
尹旧楚却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觉得是因为自己伤了他的心,他转移注意力罢了,甚至入李府任西席之事也是同自己置气,不过这些话自然不能同其他人讲,因而见江如里问起书来,便轻描淡写一句提过。
江如里似乎还好奇得紧,道:“如此,那我有空见了皇甫兄便问问他罢。”
二人接着又说了些闲话后,便一同回了堂里。
回观李府,六少爷李韫奕不愧是养尊处优的大户公子,换上便服的他长身玉立,落得一身高贵气质,此刻正倚在三秋亭,手中一捧花口茶瓯,半阖着一双桃花眼,认真听府上伶人弹奏鸾筝。
那伶人乌眸粉面,也不知奏的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