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怔,未回应男人,却是疑惑道:“你去谈事,怎要得浑身都是血。”
男人闭目不言,而他的后背正插着一根淬得雪白的三尺长剑,正合着男人的血肉,发出盈盈红光。
……
烟雨蒙蒙,听得远处传来一阵凌乱的马蹄声。一匹玉骢由远及近,打着响亮的鼻响。
雾气绕马蹄,雨水映在那马上那人的眼底。
马背上的青年,白衣素袍,面容清癯,似大病初愈,看不清那人眉眼,但似乎不是甚么富贵人家的公子。那人既无蓑衣也不撑伞,一手拔缰一手执鞭,背后还背着个长条匣子,丝毫没有因为雨水与雾气而放缓步伐,直直奔向栾树林的尽头。
老伯不知何时起便住在了这路旁的栾树林下,也不知姓甚名谁。他整日伫在这路边,盯着来往人马,毕竟顺着这峦树林再往南行几里,便是金陵的李府了。因此,李府上来了甚么贵客,李府上哪位小姐要出嫁了,当今圣上又赏了李家甚么宝物,老伯总是第一个知道。总有那么些个对李府家世好奇得紧的,或是想与这李府攀关系的,都会来这老伯的峦树林打听打听,老伯也愿意讲。
今日,老伯老远便瞧见这混沌影子,于是他佝偻着背,一手拄拐,一手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