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想起了那时吻上阿江时,他惊做六神无主的模样,甚美,以至于后来阿江离开,他都喜欢将高渐离单独拉出来赏乐,极是下饭。
那都已经是快十年前的事情了,如今回想那时,他却恍如昨日,记得那温暖柔软的唇,还有在离去后在门外等待时的冲天豪气与一点点忐忑。
“朕喜听其音,便留于宫中罢。”秦王大手一挥,定下了高渐离的命运。
“谁的筑不是听啊,你何必指着一个人,”严江苦口婆心道,“强扭的瓜不甜,你都灭燕了,人家弹的声也是悲苦难当,听着不难受么?”
“为朕奏乐,是他之幸,”秦王淡然自若,“若有不逊,斩之便是。”
严江还想再劝,便听高渐离淡然道:“严子不必为吾求情,吾听命便是。”
“瞧,他不领你情。”秦王转头笑阿江。
“他与荆轲交好,就如此认命你也信?你就不怕出什么意外么?”严江皱眉道,“还是趁早放了,免得生出变故。”
“此言有理,”秦王认真地点头,他是头铁,不是脑子里长铁,于是淡然下令,“将他处以熏刑,再留于宫中奏乐。”
熏刑是秦国刑罚中的一种非常残忍的刑法,把人的头颅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