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江轻哼一声,抬头看一处《马氏书院》,一时好奇,便走了进去。
讲学者一位迟暮老人,他眉毛洁白,垂出长长一条,满脸皱纹,目光却满是清澈,正教导着一群总角童子,讲的是开蒙之学,吐词清晰,思维敏捷,趣味横生,让严江不自觉听得入了迷。
听了好一会,那老人终是有些累了,放课让童子们回家。
小孩子们欢呼一声,各自散了。
那老人这才抬头看他:“这位客人,甚是面生啊。”
“在下严江,初来沛县,一时误入书院,听得入迷,还望先生勿要怪罪。”严江对有智慧的人总是礼貌周道的。
“喜学之人,何来怪罪,”老人眉目慈祥,笑了笑,“老夫马维,在此地教书久矣,阁下气度不凡,不如入院一聚?”
“那便叨扰了。”严江笑道。
于是入后院,坐树下,马维老人拿起碗,又拿出一片茶叶,取清水而泡,加入了糖水,置于案前。
严江微微挑眉:“冷水泡茶?”
“阁下果然见识非凡,”马维拈须笑道,“此物乃吾徒从楚国寻来,说是奇物,老夫嫌得烧水麻烦,便在水凉后泡之,亦别有风味。”
有糖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