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傲然一笑:“是以,等代地向南方求援的信使,秦军便不必拦截了。”
严江看了一眼夜色中的远方孤城,淡淡道:“未必会有信使呢。”
代城中是李牧之子守城,他宁可同城战死,怕也未必会在这紧要关头,求援助呢。
李信微笑道:“没有又如何,此次王上攻赵,将军问及对策,王上却是全权放手,军策只传不问,有王上如此,何愁不能灭赵?”
攻赵之前,秦王政举倾国之力,三十八万大军出关,却没有一个要求,只是淡然地表示灭赵不问时不问策,将军大可放手一行。
当时就把在场将军感动地磕头谢恩。
不问时,就是像长平那样打三年都没关系;不问策,就是打仗的细节每时报我知晓,但不用回答是什么目的,放手一博,避免君臣相疑。
这绝对是君王对将领的最高信任,焉能不誓死报之?
严江看了一眼怀里的鸟儿,见陛下眉目骄傲,超萌,又亲了一口。
陛下满意地回啾了一口。
李信看着阿江给他画的精细地图,北方草原辽阔,又见燕山绵长,赵地平坦,一时陷入沉迷:“严兄,你说,李牧会怎么应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