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吕不韦被免后,秦王政原以为世上已经再无人能掣肘他的意见。
但现实就是那么残酷。
醒来的秦王凝视着因为纸的推广已经轻便很多的奏书,随手拿起一本在手间把玩。
治理家国于他而言不过等闲,却极难觅准阿江的心思。
到底何处出了问题?让他之戒心不降反升。
秦王政颇觉无奈,不过是想共赏一乐,他却视若生死之争,对他诸多恩赐视若无睹。
但转念一想,他眉眼间的无情凛冽却微微软化下来。
也对,这一路过来,对他恩赐怀柔的君主何曾少过,却不还是一一趟过刀山火海归来秦土。
这次赴约,他连暗器上也只是淬了麻药,并未抹上箭毒木。
算是手下留情。
他以手支颐,凝视的纸张里仿佛缓缓出他的模样。
寡人,果然于他不同。
……
咸宫城外,水泥依然还在继续烧制,严江最近和墨者找到了无数共同语言,墨家其实已经总结出不少关于几何与数字的公式定理,只是语言不那么简洁,描述有些错漏。正是凭借这些,他们才可以建造无数攻城器械和陵墓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