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秦时,大王曾与你同吃同睡,言听即从!你离秦之后,他深恐你外出不便,称是奉王命出游六国,要诸君皆以礼待之,否则必不轻饶,”李信甚是不平,胸口起伏不定,怒道,“大秦数百年,你是第一个有此礼遇之人,如此都不是恩宠,如何才是恩宠。”
严江一时被秦王的骚操作煞到了,一时竟有些哑口无言,不由苦笑摸着陛下,对上首的蒙毅道:“郎中令认为呢?”
这么一搞,六国自然要供起他来,至于说用嘛——君不见当年苏秦入齐,直接把齐搞得灭啊。
蒙毅浅浅一笑,俊朗非凡:“王上所为,必有其因,毅不敢置评。”
李信寻思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便见严江已经跪坐到那清瘦文士面前,为其斟酒以敬:“久闻先生大名,有幸得见,可饮一杯否?”
“你怎么知道他是韩非?”李信好奇问。
蒙毅微笑道:“韩公子与我们秦人相差甚远,一见便知。”
他们一身杀伐之气,哪里沾得上半点文气。
韩非并不应他,只是目光如海,上下打量,仿佛想将他看透。
严江微微一笑,问道:“先生这是……想将我归入五蠹还是八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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