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住肉块一角的大老虎轻轻摇着头,仿佛想扯下自己的食物,又不敢太用力,转头看了另外的一人,长长的尾巴勾起,不时戳着那人。
“给他吃吧,花花,还有很多呢。”身长玉立的青年揉了一把老虎硕大的头颅,老虎舒服地咕噜了一声,放开嘴,在对方手里使劲蹭了蹭。
“你们是屯留的迁民吧,”青年似乎见得多了,微微笑道,“前方百步处有一小港,你们用屯留验传可以领到一袋麦。”
他解下腰间的一个羊皮水袋,温柔地递给他:“这水是热的,你暖暖身子,慢慢吃。”
男孩似乎回过神来,看了眼肉,又看了跳起来,大声喊着母亲,跑了出去。
“这个世界,能好好活着就是幸福啊,”严江叹息一声,继续撸着老虎,“这最后一批迁民送走,我也得快点回陇西了。”
离秦王来雍都还在四个月,这几个月是准备的关键时间,反正东西已经到手,差不多该抽身了。
花花不能理解,只是把面前的肉向他推了推。
“不了,让陛下看到我沾了油,搞不好会猜到什么,哄它可费劲了。”严江使劲撸了两把,又抱着老虎,将自己埋在它浓密的毛皮里,“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