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锭已经给了李信做报酬,自己的那套户外神器“折叠铲、钢丝锯、罗盘手表”都是不能动的,剩下的应急药品也就那么几颗白药了,汗血马的事情听说已经报上去了,李信说应该可以给他表上一功,成为一个有低级爵位的秦朝公民,到时会有金与国做奖励,让他不要急。
严江其实是不急的,只是他看着那些面黄肌瘦的庶民为着一点小小的恩惠努力捣土,汗水湿眼也不敢慢一刻,怕被后边排队的人赶下,看着不到十岁孩子被沉重的背篓压得直不起腰时,便有些不忍了。
他不是那么容易心软的人,从伊朗到印度河,从费尔干到罗布泊,这种情况他看得太多,哪怕在现代社会,偏僻的战乱地区也有辛苦求存的人。那时他无论在非洲拍大猫,还是中东拍兔狲,又或者南美拍蟒蛇时,他都是平静地走过,最多给那些孩子们分一点食物,同行的国外队友也只都说,那些是他们国家的事情。
但这里不一样。
这是他的故土,哪怕时间跳跃了两千年,在重新看到秦长城那一刻,从灵魂里涌出的触动,都让那一路的辛苦与危险化为一个值得。若是什么都不能改变,他为何要回来,安息帝国孔雀王朝甚至迦太基罗马,哪个不能成为他的安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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