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房间配备的拖鞋,下楼梯时被绊了两脚,这十几层楼的路他追得跌跌撞撞,一颗心悬在空中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等他跑到一楼大堂时,一只鞋底已快被崴掉,只剩下一小块松松地和鞋面连着,脚上的袜子也沾了一层灰,这大概是秦峰这辈子最狼狈的时刻了。
他环顾大厅一周,没看到那人,几部电梯都是上行,说明安可极大概率已经走了。
秦峰跑到大堂外,问那里的门童:“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个拉着黑色行李箱的男孩子走出去?个子有一八三,皮肤很白,大眼睛,左脸颊这里有一颗黑痣。”
已经接近午夜,谁会留意来往的客人脸颊上有没有痣呢?
门童不确定地说:“刚才有一位先生乘出租车走了,不知道是不是您找的那位。”
走了?
秦峰掏出手机给安可打电话,冰冷的系统女声提示对方已关机。
他抬起头,盯着酒店外斑斓又空洞的夜景,有些出神。直到门童不放心地唤了他两声“先生”,他才回过神,点点头说了声“谢谢”,转身往回走。
酒店里来来往往的大都是衣着光鲜的商人,电梯里稀稀落落站了四五个人,都状似漫不经心地把目光垂下,往秦峰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