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阳想躲都没法躲,浑身鲤鱼打挺似的挣扎起来,把隔间门踢得咣咣作响。
守在门外的简意听着里面的动静有点不对劲,不放心地进来一看,先是一怔,随即过来拉开贺伯言:“行了,给他点教训就好,我想快点离开,这里让我不舒服。”
贺伯言见程阳的嘴巴和四周都流了血,这才觉得消气,他把马桶刷往旁边一扔,洗了洗自己的手,然后搂着简意头也不回地走了。
两人快步离开风娱传媒的写字楼,出来时夜幕已经降临,不知不觉间,大好光景都浪费在了那个晦气的厕所里。
贺伯言很生气,在恨程阳,同时也在气自己。
早知道,该陪着简意一起过去的,那样就不会有这档子恶心人的事!
简意反倒没有想象中那么失魂落魄,他本以为走出大厦贺伯言会说些安慰他的话,结果走了两步身边的人都一言不发,他抬头一看,发现斑斓的城市灯光中,贺伯言气鼓鼓的像只充了气的气鼓鱼。
他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贺伯言偏头看过来,紧跟着也笑了。
两人站着路灯下相视而笑了一分钟,这才收住笑声。
简意帮他把口罩戴好,道:“帽子被你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