蜷缩在床上,疼的脑门直冒冷汗。
胃药吃完了,他明天需要再买一瓶。
又到月底了,他明天还需要给家里打钱。
电瓶车应该充满电了,足够他明天送外卖的行程。
……
他忍痛在脑子里一遍遍想着这些琐事,不能停下来,否则简明飞这个名字会携卷巨大的舆论风暴将他拖进痛苦的深渊。
那种疼痛,远比胃疼要难受。
迷迷糊糊地入睡,梦境便不由他掌控。
他好像回到了四年前,那个混乱不堪的午后,救护车和警车的笛声交杂混乱,他呆滞地用沾了血的手揉了揉已哭到干涩的眼,然后像个恐怖杀人犯一样,被带出那个曾无比依恋的家。
喉咙像被人钳住,又似被灌了岩浆,痛得发不出声音。
他穿着橙色小背心靠坐在冰冷的墙壁旁,身边的人来来往往,换了一批又一批,而他始终仰头盯着印有“在押人员行为规范”的宣传牌,如同沉浸在个人世界中的木偶。
整整32天,他一言不发,像个哑巴。
世界仿若一堵厚重无比的水泥墙,而他困在其中,无法呼吸,不能脱身。
直到一阵急促的铃声将他拽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