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支炳意简言赅地跟言辞描述了一下刚才的场面,最后无奈地看向简纯生。
言辞头疼地拧紧眉。
如果问他们这个四人小团体中有没有过什么化解不开的矛盾,言辞会说,没有,除了一个男人。
常泰的存在就是他们这个四人小团体中的一根刺。从前,他们四个人相安无事,是因为彼此心照不宣,不提起这个人,不触碰这根刺。
但是,这件事又哪里是这么简单的呢。
刺永远是刺,它永远竖立在那里,而你总有一天会忍不住去触碰。
人就是贱。
简纯生就觉得自己挺贱的。明明知道无论他说什么莫倾婉都不会听,他还跟个傻子似的跟莫倾婉对着干。
有任何用吗?屁用都没有。他埋怨自己的粗鲁和执拗,可是又不甘心放弃。
周衡轻轻拍打他的肩膀。
“你在这儿跟朋友聊聊,我先去趟公司。”
他的声音温和、清润,沁人心脾。
简纯生直起身体,像只金毛犬似的抱了一下周衡,点点头,“今天谢谢你了。”
周衡:“不用。”
他又冲言辞和言支炳点了点头,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