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珠状的东西缓慢地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
哭了?因为他的母亲。
这是苏惜第一次见到这个永远看起来冷漠又凶恶的男人哭泣,像个只是为了亲人的去世而悲伤的孩子,纯挚而无辜。
简直不能让她把那个在宴会上把杀死女巫母亲作为谈资的男人联系起来。
傲慢又残暴,悲戚又弱小。
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苏惜恍惚想起,似乎艾德蒙的年纪意外地年轻,好像是二十?还是十九?
在东方,也不过堪堪弱冠之年。
“谢谢。”
男人低下头,好像不想让她看到自己这副样子。
他灰色的长发垂落下来,有一些散落在她的脖子上,“我想学会这封信上的每一个字。”
她又是生气又是无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转换话题:“喂,那个……为什么叶夫人教你说东方语,却不教你怎么写字呢?”
“因为用不上。她教我东方语本来就只是为了我和她交流。何况东方人本就是卑贱至极的族群,学的越多,越会被其余翡冷翠的贵族们轻视。”
“还有,我不叫喂。我叫叶……”
“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