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马车窗口垂下的竹帘缝隙稀疏,便于通风,依稀能看见车里的人伸了个懒腰,贴近了窗口。
少年微微侧目,小厮身后的车厢里伸出来一只手,递了一只朴实无华的水壶出来,隔着帘子小声说了句话,那小厮自以为隐蔽地看了过来,点了点头。
少年模样虽落魄,但心气儿高,收回所有的注意力,专心只盯着不远处的宅院。
“喏,我们先生给你的。”小厮将水壶递过去,少年不接,甚至没看他一眼,心里一气,就想直接往少年怀里放。
那少年嘴唇微干,起了些细小的死皮,但他对生人很不耐烦,反手将水壶打开,却不想用力过度,将水壶打落在马车前。两人俱是一愣,小厮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
车上的人走了出来,一双不染纤尘的布履踏在水壶边,白皙纤长的手指捻着壶口拎起来,声音中带着温和笑意:“不食嗟来之食,有几两硬骨头。”
小厮白了少年一眼,退回到那人身边:“宿先生,您可看见了,是他不识好歹。”
宿白抬手在水壶上轻拂,将尘土拂去,走到少年身边,蹲身与其平视:“小友,风吹日晒难熬,喝点水慰藉风尘。”
见少年盯着他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