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危险。他们拿起瓢盆,将浸到脚腕处、不断涌入的海水和雨水拼命地向外泼。
“你们两个赶紧上船。”最先上船的那男人招呼。趴在船舷上拉船的两名男子早已筋疲力尽。两个人都上了船,才轮到了拉船的水手。
“这儿还一个人呢。”
众人仰头看着站在船舷边上的迟蕴青,没有人说话。
“还有一个位置,让他上来。”还是那男人发了话。两人一先一后跳上船,水手从腰间拔出一把瑞士军刀,将麻绳割断,小船滑入海浪之中,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颠簸起来。
“发动机进水了,还能打着吗?”船上的人继续往外舀着海水,船身不听使唤地在风浪中摇摆乱转,有人在雨中焦急地吼着,“谁会开船?!”
“我,我会。”一名看上去老实敦厚的男子在船尾瓮声瓮气道。他趴在船尾,尝试着弄了几下发动机,也许是运气好,竟然在这么大的雨里启动了。
白船并不算太小,却在涌动的海潮里不断被抛上又抛下。船上的人都紧紧抓住船舷,穿着西裤、身材的削瘦如竹的年轻男人紧紧抱着双膝坐在中间的位置,嘴唇发紫,面色苍白。
船开动了,但只是缓缓地,在漆黑如墨、滚动着浓云,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