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大的气。
“素素,暑假作业做完了吗?明天还要不要去上班?你上班, 姐夫送你。”他见白纨素一晚上一动不动, 怕她在屋里闷坏了,有意无意搭了句话。
白纨素半晌才吱声。
“我做完了,明天去拿回来。”
程若云知道她还要去钟楚寰那里拿东西,生怕她又受欺负,或者被那姓钟的蛊惑了:“姐夫替你去, 顺便给你把他揍一顿出气。”
白纨素倔强道:“我自己去。”
说罢一倒头栽回了床上,不再答话。这张硬板床睡得人身上真难受,闭眼休息一会儿就半身酸麻。睡了几天那张大床,她连身子都被娇惯坏了。
长夜漫漫,白纨素辗转反侧,程若云在外间侧耳倾听,只听到她反反复复的唉声叹气。
她眼睛圆睁,盯着头顶的小窗,眼中的光芒与夜色和那稀薄的星辰融为一体。
人与人之间可真难啊。走得太远感受不到温度,走得太近了,又会因为被彼此天生的棱角刺痛而伤心。
她又不是乔雅,如果她是个世家小姐,或是像沈溪一样无忧无虑、家境幸福美满的女孩该多好。只可惜没有如果。
谁让她既没爹也没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