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
“你,下去。”他冲着坐在女人对侧、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发话了。
那男人的雨衣遮住了半边脸,只露出下巴和嘴唇。他的表情始终镇定,坐在靠近船尾的座位上,一言不发。
男人的影子很快消失在惊天的波涛之间。
无穷的风暴,涌入无尽的暗夜。
丁老太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却未曾吐出:“是谁……‘他’到底是谁?!他还活着,他就在盯着我,在不远处一直盯着我……‘他’到底要干什么?!”
“太太,”封龙感到她的言语已经有些错乱,连忙打断道,“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这只是杞人忧天。说不定只是谁的恶作剧而已,您不必太在意。”
“我怎么可能不在意!还有谁知道这张照片和照片上的人,每年送给我一张,是想让我记着什么?……该记着的,我可以一直都记着呢。”
丁老太太手一抖,夹在相框后面的纸片哗啦一声掉落下来,雪片一样落了一地。
全部都是同样的照片。
丁老太太瞪着封龙,封龙不敢搭话,走过去将照片一一拾起。这些照片与相框里那张没有任何不同,只不过是相纸新旧的差别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