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郑文畅一把推开,整了整t恤衫的领子,“有点儿风度。”
“走着瞧。”男孩虽然不服气,但知道他说得对,更何况自己有点害怕,不想因为一时冲动在大马路上自讨苦吃。
之前他们交往过,他知道这个白纨素确实不是吃素的。
男孩拨开人群走了,驻足围观的好事者们也都逐渐散了。白纨素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鼻子里终于挤出一个笑意全无的冷笑。
“等等,”开兰博基尼的男人叫住了她,从车顶上取下那瓶重新放上去的运动饮料,抛到了她手里,“我这车,你还上吗?”
白纨素掂了掂手中六块钱的水,好整以暇地看了看远处一片晴好的天。
昨晚刚下过雨,天空如同水洗过一般明澈。
一千五百块,你觉得我值,我还觉得你不配了呢。
她还没得意两秒,头顶那片晴好如洗的天空就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硕大的积雨云。
她手上的运动饮料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走,她觉得有生以来除了有一次在大街上散步看见警察擒拿两个抢劫犯从他们手里夺走凶器的那速度,好像还没见过从别人手里抢东西这么快的。快到矫捷如她都没反应过来,手上一轻,水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