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天,但若遣人去镇北侯府上告他一状,也并非不能治他。
“……不用,”魏氏望着谢倾渐行渐远的身影,缓缓皱了眉,“你叫个小丫头从小路先绕去茵娘屋里告诉她一声。”
她思来想去,若真和谢十三有什么接触的,恐怕只有许文茵了。
不管是最开头谢倾搅了和严家的相看也好,还是后来在道观中碰见也罢,甚至这回去行宫也是,算了算,还真不能说是毫无接触。
昨日许文茵应下和沈家的亲时,神色平淡,魏氏就知她是出于无奈。哪个女子都想嫁心悦之人,可眼下的状况却由不得她来选。
许文茵越是这样懂事,魏氏就越不自在。
仔细想想,从襄州来长安的这些日子里,她从未对自己耍过什么阴招。
可魏氏心里就是对这个生疏的嫡亲女儿,有不喜,有戒备,甚至有一点迁怒。
可又做不到像对仇人一样对她。
许老太太从前常骂她别扭、古怪,她此时竟也有点自嘲意味地觉得这话没说错。
做什么不拦着谢十三?于许家而言,此时最最稳妥的选择其实不是谢家,而是沈家。
但魏氏又想把这个选择权交给许文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