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的他简直判若两人。没有憨傻的笑,更没有半点吊儿郎当的影子。
冰冷,嘲弄,居高临下,仿佛只是在睥睨一只蝼蚁。
一股无形的威亚震得罗平有点喘不过气。他抖了抖两撇胡子,咽了口唾沫才干涩地开口:“你问这是要做什么?这不是你该问的事。”
谁知落音刚落就得到了眼前这少年自红唇间露出的几声笑,像是在笑他不知好歹,愚笨不堪。
“好吧。”他说,“公公不想说,那就不说。反正等严太后的脑袋落了地,你总会告诉我的。”
这话像是在问今日天气如何般地被他说出来,罗平的视野却一瞬间模糊了。
“谢、谢十三,你胡说什么你!”他彻底叫这话激怒,“你可知这是大逆不道之言?是要砍头的!”
他虽愤怒,音量也拔高了一个调,可却没什么底气。
许多像罗平这样,爬到了这个地位的宫人,无一不极具眼力。他如何不知道谢倾方才那些话绝不是在同自己说笑。
那他到底想做什么?
镇北侯想做什么?
谢家想做什么?
罗平愣愣看着谢倾起身,双手抱头,悠悠转过身去,似乎真就没打算和他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