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以前被老太太问责,还是刚回长安时被许珩挑衅,她都从没发怒过。
准确一些来说,是她心中不曾有半丝波澜。冷漠、平静、无所谓。
但一到和谢倾相处,他的每一句话,乃至是他拿捏得恰好的沉默,都能成功激起她的恼意。
这也许不是因为感到被冒犯、被唐突,而是源于她心底的一点点委屈。
在道观、在夜里的凉亭还有那场雷雨,他近在咫尺的体温明明很温暖,说的话仿佛是只会对情人说的低喃,可一回过神,那些温暖的东西其实都是冰冷的。
换成是谁都会觉得莫名委屈。
既然把那堵高墙竖起来,不许她再去触碰,那她走开就好了。可她都走了,你为什么还要靠过来?
靠过来,让她再重复一次之前的事?
这样耍她是不是很有趣?
许文茵的动作停住,转过头去,鼻腔竟有些发酸。她费了好大劲才把那股哽咽感压下去,好在背对着谢倾,他不会看到她的表情。
“……你说你相信我。可你什么都不愿告诉我,哪怕,只是一句无关紧要的真话。”
“你根本就没相信过我,谢倾。”
“但不要紧,我从来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