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追在远处观戏一般看着,眼底撩起讥讽。
严六蠢倒是真的蠢,恐怕根本不知太后发怒的缘由是因为自己的山匪窝被人给端了。
也不知道谢十三是怎么忽悠了他来替自己背这黑锅的。
提及谢倾,秦追的眸光暗了暗。
他记得谢倾曾经说过,他自有办法帮他。今日山匪窝被端,就是他所说的“办法”?
……原来,竟不是在骗他。
“陛下。”
门口的给使呼唤他一声,秦追这才收回目光,转身离去。
夜半三更,寝殿的灯还亮着,秦追因着一身怪病,不知何时就会昏迷不醒,宫人怕他夜里昏厥,便不会灭了内室的灯。
可秦追常常失眠,点了灯他更睡不着,干脆躺倒在榻上,也不穿鞋袜,光着脚,宽大的衣领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胸膛。殿内供着地暖,并不会冷。
他就这么盯着明晃晃的油灯一动不动。
有人来了,脚步声停在他榻前。
他瞥着那角暗红的衣裾,这一回先轻嗤着开了口:“你这么明目张胆,就不怕她怀疑到你头上?若叫她看出破绽,你这十多年的废物可就白装了。”
谢倾挑挑眉,随手将一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