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陛下来了”的禀报,严太后露出笑容,“这可真是巧了。难得追儿来了,你也多陪我说会儿话再走。”
原来还是不放心她和秦追独处了那么久,叫他来,是为了看看自己的反应。
疑心也太重了些。
秦追和晨时的模样很不相同,没了满脸怒容,没了通身戾气,静静地走进来,面无表情,身形单薄,像一只毫无生气的玉雕娃娃。
他在下首躬身拜见太后,嗓音冷淡,没看她一眼。
严太后假心假意地关切他几句才问:“追儿今早把茵娘叫去你殿里是做什么了?茵娘如今也还只是未出阁的小娘子,下回做事可不能忘了礼数。”
秦追就当没听见她前半句话,垂首道:“是,母后,儿臣知错。”
不含一丝感情。
严太后眼底隐隐带上几分怒容,面上依旧不露声色,“哀家听茵娘说,你又乱发脾气打砸东西了?”
“是,儿臣知错。”
“我早该把你殿里的一应物件换下去,否则若再伤着茵娘,你日后可如何去面见许太傅?”
许太傅便是许文茵的亲爹,不过太后掌权后,她爹早就丢了太傅的头衔,表面上是请辞,实际上就是被人撤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