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瓷茶蛊一声惊响,竟当场在许文茵面前破裂开,碎片飞溅而出,直击她的面门。
殿内宫人齐齐惊呼,朝华也没料到秦追下手竟这般不知轻重。
她忙蹲下身去看,还没看清许文茵的脸,就看见两滴猩红的鲜血一滴一滴砸落在地上。
摊开成血珠,触目惊心。
那溅出来的碎片竟直直在许文茵额上划下了两道血痕,虽细长好在并不深。
朝华松了口气。
“秦追,你给我收敛些!”她抬起头怒喝,“平时冲宫人发发脾气也就由你了,真当自己是什么三岁稚子不成?搞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朝华发起怒来比秦追来还要凶恶几分,一声呵斥便让秦追僵了僵手臂。
跪在地上的许文茵灼痛了他的双眼,他抬起头冷笑,“我收敛?你还要我如何收敛?我已经足够收敛,都快收敛成一条狗了!”
这句话的声音太大,分量太重,充斥了满腔幽怨与绝望,闹哄哄的殿内安静下来,就连朝华也沉默不语。
额上的伤口后知后觉地开始隐隐作痛,但比起这些,心头那股喘不过气的感觉更让许文茵难受。
她看不出打砸杯子的秦追有多么残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