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二娘子过誉了。”
许珩本好生生在旁边站着,一偏头对上谢倾瞥过来的视线,哪儿还有半分温文尔雅,根本就是眼冒凶光。
他很不服气,不服气但打不过,只得气呼呼地冲过去将那只被砸晕的山鸡拎起来,活像个杂事小童。
谢倾这才扭头道:“一会儿我叫道观的人把鸡炖了送去谢家,就说是二娘子……”
“不用,”未料许文茵却笑,“山鸡是谢小郎君猎的,要说也自然得说是谢小郎君送去的。”
“可……”
“而且郎君昨日灯会时不是说过么,谢十三自小被送去镇北侯府,而你却只能活在这座道观里。”
“明明是孪生兄弟却要被迫分隔两地……多可惜啊。”
她眸光忽然黯淡下去。
“我自小远离长安,养在祖母膝下,未曾和姊妹处在一块,时常会想若有姊妹会是怎样的感觉。你的弟弟若知晓还有亲人担忧自己的伤势,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许文茵的声音细软柔和,说这话时,正好有一阵微风拂过,吹起她散落在颊边的一绺乌黑鬓发。
谢倾一顿,目光追着那缕在风中泛起涟漪的碎发,眸光陡然淡了淡,也不知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