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
“谢十三与我乃孪生兄弟,总不能他是从正妻肚子里蹦出来的,我就是外头的女人生的吧?”
谢倾晃晃手里花灯,那灯里烧着蜡烛,被他一摇一晃的竟没有烧着半点灯纸,稳稳当当。
但许文茵可没空去看什么灯纸,她还在沉浸在谢倾方才那番乍一听很像在鬼扯但细想竟没有半点问题的发言中。
镇北侯夫人是难产而死的,听说那时差点就没能将孩子救回来。若要照谢九这么说,其实真正的嫡子已经死了,谢十三是被当做了镇北侯夫人的儿子送进府中养大的?
许文茵一通思索后竟觉得毫无破绽,故而更难以置信。她缓缓蹲下身,将花灯捧在手中,顿了顿才问他:“所以……你才会被养在道观里?没有人知道你?”
听起来不是什么好滋味。
“道观没什么不好的,”谢倾道,“我这样的性子就算生在谢家也争不过旁人,谢十三就不一样了,他聪明也足够狠心。所以当初被带走的是他,不是我。”
说这话时他眼皮垂着,叫许文茵看不清眼底情绪,只觉得这话里影影绰绰地似暗藏着什么深意。
一出神,手不自觉地一松,手里花灯坠进江里,掀起一小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