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不堪地散落着花瓶碎片和泥土。
空气凝结,唯有扑在魏氏怀中的许珩哭得格外响亮。
“母亲……”许文茵才刚开口,魏氏就倏地抬起头:“跪下!”
冰冷的声音吓了后面的泽兰一跳。
许文茵没跪,“我做了什么要跪?”
话却是冲旁边的许三娘说的。
她们才刚回府,能知道出了什么事的,也只有这个妹妹。
许三娘生得同许文茵有几分相似,闻言便笑:“二姐与其问我,不若问问自己为何管不好屋里的下人?”
说罢,往旁一瞥。
在院中的花坛石阶下,战战兢兢地跪着一个婢女。
那是许文茵屋里的下人,也是从襄州带来的。
“她干什么了?”
“二姐当真不知?好啊。”许三娘道:“香兰,你自己来说,说好了我替母亲免了你的罚。”
香兰惨白着脸,好一阵,才颤声开口:“是,是婢子不小心……踢坏了小郎君的东西,小郎君看见,冲上来就对婢子一顿拳打脚踢,婢子这才一不小心……”
“一不小心推了珩哥儿一把,让他磕了脑袋。”
许三娘冷笑:“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