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做了恶梦,正低低浅浅地喘。

    苗临从被中拾出他细瘦的腕子递给老者,又扶正他的脸让大夫探查脸色,最后才撬开他的口腔,伸指夹出他的舌头好方便大夫能看清舌苔。

    虽然苗临从头到尾视线都只在徐安身上,那大夫还是看诊得战战兢兢。

    苗临在他反覆地确诊了两遍之后才将徐安的手收回去,怕吵醒他一样地轻声开口问:「他怎么了,该如何医治?」

    那大夫揩了把冷汗才开口:「胸满头疼,憎寒壮热,状似伤寒,脉浮而缓,又风邪入脏,心虚而气不足,梦寐惊恐……」

    「我问你如何医治?」苗临不耐烦地打断他,他不想听徐安到底病得有多重,他只想他快点好起来。

    「先取川芎、甦叶、桔梗、陈皮、前胡、半夏——」那白发苍苍的老大夫药方才报一半,苗临立刻一摆手,侍卫连忙将他提到桌前去开方。

    好半会儿后,那老大夫才颤着手捧来方子,苗临粗略看了眼确认都是些寻常的药材,才挥手想让侍卫将大夫领出去拿钱顺便去买药时,那大夫诚惶诚恐地道谢后,却突然欲言又止:「另外,老夫还有一言……」

    「说。」苗临把玩着徐安的头发,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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