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红鸾心下微寒,并不开口。
云锦忽然周身的冷意褪去,整个人懒散的靠在车壁上,一如往昔散漫张扬不将任何人看着眼里的随意,轻飘飘开口:“应该喊一声玉王了吧?本少主还有些不习惯。玉王不远千里而来在此拦住本少主和夫人,不知意欲何为?”
“云少主如今踏的似乎是西凉的地盘。”玉痕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凉,也透着几分随意散漫:“在西凉的地盘上,朕这个一国之君不该过来迎迎闯入我西凉的贵客?”
凤红鸾听他说朕,突地有一种皇权临界的感觉。那是一种天生为王者的雍容风采,但身边的人在这种雍容风采下似乎丝毫不被折射。
这样两个人,寒凉冷情,视人命如草芥。但是在这皇权霸业,铁骑争鸣,鲜血白骨铸造的路上,似乎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握住万生的性命。太过仁慈,太过心软,太过多情,太过束手束脚的人,又如何会有一席之地?
所以,如今才是玉痕和云锦站在这里!他们天生就是高高在上主宰万生蝼蚁之人。他们可以让蝼蚁享受荣华富贵,可以让蝼蚁彻底变成蝼蚁践踏生命,可以主宰这世间的一切,生杀予夺,毫不色变。
凤红鸾忽然笑了,这样的游戏,似乎真可以称之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