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台之上,被肃修然手中射来的碎片穿透身体的时候。
她紧盯着他,突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么肃道闲不会想不到这样粗糙局限的空间,并不能留住他们太久,所以他又为什么坚持劝说他们,用大段的说辞来打动他们,希望他们哪怕可以都留下来一秒钟?
她仔细看着肃修言,终于在他斜对着自己的另一侧衣袖上,找到了一片不明显的红色血痕。
她想起来他自从这次醒过来之后就有些奇怪的态度,抱怨奶油浓汤味道差,连水都不愿喝一口。
他表现得一直那样随意,甚至故意用话来激她,试探般地确认她不会为了自己殉情。
她在这一瞬间,明白了一个事实:不管他们所处的地方究竟是哪里,肃修言都没有时间了。
她看着他也同样笑了笑:“我说过很多次不让你自作主张了,不过你似乎都没有听进去。”
他对她扬了下眉,仿佛是没有搞清楚她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些。
程惜又对他笑了笑:“还有你的性格这么恶劣,我却连你恶劣的部分,都喜欢。”
程惜没有再说话,她也没有再有丝毫犹豫,她跑了起来,径直冲向了肃修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