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书同得闻消息,也不在床上继续躺着了,一骨碌爬起来,当日就进了皇宫向皇帝当面陈情,痛诉己过,又言说钱氏宗族已将此女驱逐出族谱,她已不算钱氏族人,所作所为该由其自己一人承担。
此事未了,赵太尉那久治不愈的顽疾,一瞬间也好了。他倒没有进宫,反而是纠集了一伙赵氏在朝中为官的子弟,并其党羽,一起上书力求皇帝清算钱氏多年来的罪愆。
便在这个时候,西平郡王陆斐查察江浙盐税案也有了分晓。
其实此事不过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人人皆知是钱氏所为。这两地盐行经营,皆他们一族手上,那么当地盐商大肆偷逃朝廷税负,自然也是他们指使的了。
陆斐不过是将钱氏的罪证一一查了出来,人证物证,一起递交了朝廷。
此案,轰动一时。
陆旻当即将钱书同革职,交由大理寺、刑部、督察院三司会审。
西平郡王已将证据一一找到,其实也没什么可审的,如今不过是替钱家例数罪状罢了。
三司官员揣摩皇帝心意,索性以查案为由,将钱府查抄,并捉拿其所有党羽,一起审问。
不出半月的功夫,钱氏的罪状书便新鲜出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