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在一旁,倒要你一个昭仪出来指摘宫女的衣着。”
孙昭仪的脸色顿时白了,她只顾找苏若华的麻烦,却忘了这是太妃手底下的人。
她忙忙起身,向太妃行礼赔罪,陪笑道:“太妃娘娘,嫔妾说错话了。嫔妾从来笨嘴拙舌,原想着和若华姑娘说几句玩笑话来着。娘娘莫恼。”
陆旻修长的指拨弄着茶盅盖子,连看也不看这孙昭仪,说道:“这身衣裳好,鲜嫩活泼,正应这春季的好景,朕喜欢。满宫上下都是一个打扮,不是石青,就是鸭卵青,再不就是灰,乌压压的,一个个便如烧糊了的卷子似的,看着叫人丧气。”说着,他抬眸,扫了孙昭仪一眼,说道:“脸上的粉,少涂抹些,白的渗人,简直浑如庙里鬼胎!”
皇帝这一通训斥,当真令孙昭仪无地自容。
她只觉满脸滚烫,恨不得弯腰掘个地缝儿把自己埋了。
她是皇帝的嫔妃啊,本就要靠着姿容来讨宠的。如今皇帝竟当着一群人的面,尤其当着那个苏若华的面,说她貌丑如鬼,这叫她日后还怎么在宫里待下去?皇帝的金口玉言,还不立时就传扬的人尽皆知?
偏生,这话是从皇帝口里出来的。
孙昭仪便是再如何憨蠢莽撞,也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