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宫道两旁的朱漆红墙,心中默默思忖着适才之事。
眼下的情形,宫中她孤掌难鸣,赵太后从来不待见自己,且时刻防备自己有孕,率先诞下皇帝第一个孩子。
如今中宫位置空悬,谁先有了子,那便大有希望母凭子贵。赵贵妃从来不受皇帝喜爱,是以赵氏姑侄将自己视为眼中钉肉里刺。尽管,那些宠爱都是虚的。
也幸而如此,不然自己是否有命活到今日,都是两说呢。
之前那苏若华所言倒也不失为一桩良策,如能迎回恭懿太妃,宫里局势便会起了变化。
即便那老太妃母族无有势力,不足以同太后抗衡,但奈何皇帝看重,那就格外不一样了。
她又曾是皇帝养母,当朝极重孝道,赵太后也不能过于跋扈行事。
至于那个苏若华,倘或皇帝当真宠她,那便宠她也罢。
横竖,自己又不是真正得宠,乐得有个人在前面当靶子。宫里的事,看的是长远,而非一时的恩宠。
饶是当今圣上的生母,至死时不也就是一位才人么?
淑妃想通此节,心里便已有了主意,尽管心有不甘,还是生生咽了下去。
回至钟粹宫,淑妃脱了外袍,便在贵妃榻上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