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但到底是太妃身侧的大宫女,论身份不知比她高多少,却这般和颜悦色的待她,当真令她受宠若惊。
她摆手笑道:“姑姑哪里话,是我腿脚慢,倒耽误了姑姑的差事。姑姑既赶着出宫,咱们便快些走。”嘴上这样说着,却又抬手擦了一把额上的汗。
苏若华抿唇浅笑,同她并肩前行,略略放缓了步子。
一路无事,她便随口问了些,几时进宫,今年几岁,哪里人士等语。
这小宫女一一作答,方知她名叫伴月,是扬州人士,父亲在县衙里做一个小小的主簿,去岁八月方才入宫,交新年十三岁。
苏若华看着她稚气未脱的圆脸,还是一团的孩子气,一双眼睛如星子似的闪着,似还未染上这宫廷中人那独有的谨小慎微、狡黠多变。
这么大点儿的姑娘,也进宫当差了。
然而想想自己当初,又比她强多少呢?
两人顺着长街往寿康宫行去,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
行经右翼门时,伴月眼尖,远远瞧见一妃嫔彩仗,遥遥过来,便慌忙拉着苏若华在道旁跪了。
苏若华跪伏在地,只以眼角余光向上扫去,虽瞧不见翟舆之上的人,但观那彩仗规制,该是贵妃所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