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诡谲。
她笑了两声,悠悠说道:“若华,人若乖巧过了头,可是要折损福气的。”
话音落,床架子发出咯吱的响声,太妃似是翻了个身。
只听她又说道:“出来也有三年了,这甜水庵虽清静自在,到底不比宫中舒坦,且是寄人篱下。我倒很是想念宫里的日子。今日,皇帝过来,言语里也有这个意思。”
苏若华大概猜到了太妃想要她如何,她轻轻说道:“皇上是娘娘一手抚养长大,抚育之恩,皇上必不能忘。娘娘为先帝离宫祈福已有三载,如今孝期已满,迎娘娘回宫孝敬,也是情理之中。”
太妃没接这话,半日忽问道:“若华,你对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
苏若华心头一颤,眸光微闪,将早已预备好的话说了出来:“奴才不过是宫女,只知忠心向上,服侍主子,并无别的念头。再说……再说,奴才是罪臣之女,戴罪入宫,也不该有什么妄想。”
太妃淡淡一笑,说道:“戴罪入宫?你有何罪?不过是受了池鱼之殃罢了。再则说来,这样的例子,也不是没有。前朝的孝文皇后、安宜皇贵妃不就是……”
苏若华越发不敢接话,太妃提及的这两位,皆是阖家被抄,自身没入宫中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