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说你想做文官,最后为何又去了边关?”
迟长青轻咳一声,道:“人生在世,总是身不由己么?我家出了两代武将,到了我这里,自然还是拗不过父亲,走了老路子,倒不似谨思兄自由,能做想做的事情。”
洛泽之摆了摆手,道:“哪有那样轻巧?我爹原也是想让我做文官的,为着习武的事情,我还挨了一顿打,不过后来到底是松口了。”
这么一边喝茶,一边聊,洛泽之倒对迟长青生出几分惺惺相惜的意味,看来他虽有一身武艺,却也不是他想要的,当年他想习武,挨了一顿打,还是大兄帮忙求情,说通了父亲,迟长青就没有这般的运气了。
想到这里,洛泽之又有些怜悯他,迟长青提起少年时候在京师里做过的一些混事来,走鸡遛狗,呼朋唤友,这些恰恰又是洛泽之做过的事情,两人聊得倒也十分得趣,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
于是等洛婵睡醒,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那个火药桶脾气的二兄正在与大将军一起吃茶,两个男人勾肩搭背,言笑晏晏,洛婵顿时有些懵然。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还早着呢,没有黑,怎么就跟做梦似的呢?
洛婵迟疑地走过去,迟长青正好看见了她,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