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远虽觉不妥,但还是照着好友的话这么做了,但是如今看来……
他心里叹了一口气,岔开话题,故作轻松道:“你托我寻的那些鱼苗也都带过来了,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怎么好好的,突然想起来养鱼了?”
迟长青便平平道:“养鱼就是为了吃,还能是为了什么?”
陈思远竟觉得很有道理,没错,养鱼确实是用来吃的,可为何非得要他从北地带那些鱼苗过来?难道江南的鱼竟不能吃么?
……
陈思远不辞劳苦,千里迢迢从京师带了鱼苗来,非要同他去迟家庄看看,美其名曰,是关怀旧友如今的境况,迟长青只觉得他是想瞧新鲜,但人家帮了忙,他倒也不好拒绝,便同意了。
陈思远派人套了车马,请了洛婵上车,这才避着人对迟长青简短说了几句话,告知了他如今京师的情况:“新皇登基之后有雷霆手段,性情暴戾,动辄打杀,你之事过后,又连杀几名旧臣,朝中颇有微词,只是无人敢说,如今右相已托病不朝了,左相高盛把持朝政,朋党渐丰,来日不太平啊。”
迟长青面不改色,片刻后才淡淡道:“且让他不太平便是。”
陈思远欲言又止,迟长青看了出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