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婵愣住,她虽然从前并未见过他,但是偶尔会从二兄大兄和父亲他们的交谈中,听到他的消息,还有一门忠烈的迟家,迟老将军,迟大将军,最后只剩下了迟小将军,孤身一人,征战沙场数年,回来时却要遭受朝廷如此大的恶意。
看着男人冷峻如霜的眉眼,洛婵又为他感觉到了些许的难过和委屈。
她拉着迟长青的手,继续写画:你离了京城,家里的其他人呢?
迟长青答道:“我兄长战死那一年,母亲便去世了,家中只剩下了一个嫂嫂,兄长去前有遗言交代,不许她守节,令她回梓州老家,找个好人家另嫁了。”
这么平平几句,竟是已家破人亡,举目无亲,洛婵呆了呆,张了张口,不知说什么好,她一时想到了迟长青,一时又想到了自己。
如今的她,不也是家破人亡,孑然一身了么?
迟长青低头看了看她,剑眉下意识皱起,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怎么又哭了?”
洛婵伸手一摸,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早已泪流满面,她顿时有些窘迫,擦了擦眼泪,轻轻吸了一口气,对迟长青摇摇头,伸出手指在他掌心写写画画:我没事。
迟长青看着她细白的手指,淡淡嗯了一声,没有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