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二兄,还有爹娘都在,然而每个人的脸孔都是模糊不清的,像是笼了一层水汽,洛婵唤他们,他们也不应答,大兄只是冲她招手。
洛婵拼了命地喊他们,然而喉咙里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二兄手里提着的灯笼,光芒幽幽,莫名的森冷而不祥,正在这时,洛婵看见了一枝利箭自黑暗中扑袭而来,应声刺入娘亲的心口,噗地带起一蓬鲜血,洒落在灯笼的纸皮上,令人怵目惊心!
下一刻,无数的飞箭蜂拥而至,鲜血四溅开来,洛婵听见了皮肉撕裂的声音,伴随着刀剑交错,如此清晰刺耳,她无声地恸哭起来。
鲜血与大火将一切都覆盖了,洛婵心中倍感煎熬,痛如切肤,她迫切地希望这个梦快些清醒。
客栈的房间里,隔着靛青色的床帘,一只白生生的手自缝隙间探了出来,腕子纤细,仿佛上好的白玉雕琢而成的,老大夫仔细地把了脉,才对一旁的迟长青道:“尊夫人体质本就虚寒,如今又受了凉,是以才发热恶寒,身重而痛,脉浮而濡,要仔细将养,不宜奔波劳累,老朽给您开一张方子,先照着吃几副药,等三日后再看。”
他说完,便写了方子给迟长青,又叮嘱些饮食宜忌,这才收拾了东西离开了,迟长青把药方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