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的。
老爷子没有打电话,而是选择发短信,就是怕面对面的僵持,尽可能地避免让江恪情绪起伏。
车内一片昏暗,天空一个闷雷,好像要下雨了。
手机屏幕的亮光很刺眼,江恪没有摁灭它,任由它慢慢熄灭,而他眼底的光也暗了下来。
“陈助,开车。”江恪喉咙有点干。
一个小时后,江恪回到希尔顿公馆,指纹解锁的时候,发出“滴”的一声。
江恪的头有点昏沉,但他眼神清明,看起来跟没醉一样。
他一进门刚想出声喊时羽,发现小姑娘在等他的过程中已经睡着了。
她整个人跟猫一样蜷进沙发缝里,露出莹白的脚趾,身上盖的毛毯只有一角还挂在身上,其余的快掉到地上一大半。
电视里还在放着综艺,茶几上放着拆了一半的薯片,还有几瓶冰冻的碳酸饮料,水雾早已融化,滩成一片泅在桌面上。
像是有个人忽然强行出现在你生命中,江恪有些猝不及防,心里一片酸软。
他走过去,俯下身,看了一会儿时羽,然后替她掖好毯子。
没想到,一下子惊醒了时羽。小姑娘一脸地睡眼惺忪,问道:“你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