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沐小姐是你们家的人,你看着办就好。今早子桑收到阿钰的信了,希望我们早点回京,明日我们便动身离开了。”
他们要走,贺锦朝也要跟他们回去,毕竟京城里平阳伯府的人还盼着他呢。贺锦朝要回去,贺蓁然也跟着要走,宋遥更不必说了,早在两个月前,大幽退兵之后,他原本就该回去述职的,却一直拖到了现在。
从北关往下,山路绵长难行,容肆他们商量一番,还是决定走水路。一开始还好,在船上待了一日,宋遥便吐得面色发白,双腿虚软。
贺蓁然一脸嫌弃,“你既然晕船,干嘛还跟我们一起走水路?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宋遥扶着痰盂又吐了一回,抬眼看着她,目光带着些许幽怨。
他可不是自讨苦吃吗?
晕船的不止宋遥,还有沈遇白。
他跟死鱼一样瘫在床上,若不是还喘着气,只怕别人会以为这是一具尸体。
叶愔端着一碗药走进来,放下便想走,却看见桌子上还放着早上她端来的药。
她皱着眉头看着沈遇白,语气颇为不满,“这药是治头晕的,你不喝怎么能好?”
沈遇白颤抖着手,声音虚得像是下一秒就会归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