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云远,暗沉的天际飘落一片片细碎的雪花,山峰浮白,青松覆雪,条条银带在山间穿行,远远望去,似蜿蜒盘旋的白蛇。
姜酒盘着腿坐在马车内,身上裹着毛茸茸的斗篷,脖颈处一圈绒毛,把她苍白的小脸都包裹了起来。怀里抱着个暖炉,手边还捧着一个热水壶,通红的鼻子吸个不停。
“阿嚏!”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看着容肆推过来的药碗,浓重的药味让她忍不住反胃。
“能不能不喝?”她楚楚可怜地看着他,却被容肆无情地拒绝。
外面传来燃止幸灾乐祸的声音,“我说阿酒啊,你还是乖乖喝了吧,你这病要是再不好,容肆都要拿我开刀了。”
姜酒憋着气一口把药灌了,裹着浓重的鼻音道:“我也没想到,不就是赛一趟马,好好的怎么就受寒了。”
容肆喂了她一颗蜜饯,“所以这几日乖乖地在马车里待着,别想着骑马了。”
姜酒惆怅不已,却还冲着外面的燃止喊道:“输给我的紫东珠,你别想赖账!”
燃止笑得前俯后仰,连声道:“好好好,等到了澜京,我就派人去取来。”
他们这一路走来,已经进入了朝云国的地界,估摸着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