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肆撑着手,俯视着整个沙盘,每一处岗哨,每一条山道,每一条河,他都默默记在了心里。
“余老将军是在什么时候出事的?”秦砚忽然问道。
余长初的手僵了一下,忍着沉痛,颤抖着手指着一个山谷。
“这里。”他沙哑着声音道:“祖父原本听说这附近出现了敌军,唯恐他们从山谷里潜伏进来,直逼我们后方,特地亲自带人前去,不曾想却中了圈套。”
“那余将军和贺世子呢?”
“听闻祖父出事,我和锦朝连夜赶去,却在这里遭遇了伏击。”他指着一处弯道,“这里是一处陡坡,一面是峭壁,一面是山崖,也是我们大意了,根本没料到对方会藏身在悬崖下,一时不慎便中了招。锦朝为了护我坠落崖底,而我也受了重伤,等我再醒来,人就已经在营地了。”
容肆面色凝重,“可去崖下找过了?”
余长初点点头,眸色暗淡,“找过很多次了,可是还是一无所获。”
秦砚道:“人若死了,好歹还有一具尸体,若是连尸体都没找到,这说明贺世子未必出事了。”
余长初和贺蓁然他们也是抱着同样的侥幸,所以到现在都没有放弃搜寻。
贺锦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