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蹲下身,沉沉应了一声。
“我在。”
姜酒从被窝里伸出半截藕臂,在床头摸索着,往他手里塞了一个盒子。
“这是太医开的伤药,你今日一回来便去大理寺,忙得都没有上药,等会让阿朝帮你一下。”
知道是他,她的眼睛便又闭上了,困乏地嘟囔着,最后渐渐消了声。
子桑照着多年前的习惯,熟练地帮她掖好被角,握紧了手中的盒子,离开的脚步放得很轻。
此次惊马一事,因于大庭广众之下,涉嫌暗害姜酒,引起姜钰震怒,责令太仆寺携大理寺,务必将此事查得水落石出。
太仆寺卿战战兢兢,万万没想到自己手底下的人会出纰漏,这得幸亏姜酒没出事,要不然可不止是协查办案了,他脑袋估计都得没了。
正当太仆寺和大理寺为马匹投毒一事奔波时,姜酒却先一步从子桑那里得到了线索。
“傅青笒?”
“是,有个宫人说,那日菩提寺听经,傅青笒曾去过马厩。”
姜酒咬着葡萄,“没道理啊,傅青笒从前便对我有敌意,但是她素来高傲,从来不屑使这种下作手段。”
子桑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后来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