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出现,手中的剑还沾着未干的血。
她怔怔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顾宁道:“顾宁非有意偷听世子与四小姐的谈话,也非有意知晓四小姐的身份。只是见四小姐与世子如此境地,顾宁也不得不多嘴几句。”
“昔年四小姐与人半路截杀云家母女,若非世子善后,只怕秦大人他们早就察觉端倪。”
“还有邵世子的死,杨家覆灭,包括今晚的截杀,也全都是世子在暗中协助。”
“顾宁知晓四小姐聪慧勇猛,但也并非事事都能滴水不漏。顾宁今日所言,并非是为世子邀功,也并非为了劝阻四小姐,只是还请四小姐体谅世子一腔情意,切莫令他寒了心。”
顾宁言尽于此,也没有去看姜酒的脸色,收了刀刃,追着容肆离开。
姜酒站在空巷里,如同被抽去了浑身的精气,疲软得提不起一丝力气。
回到府中,姜酒草草地洗了个澡,头发都没擦,便一头栽倒在床上。
很累,可是却毫无睡意。
她趴在枕头上,盯着地面被窗棂画出来的月光,脑子乱成一团。
她想了很多事,前世的,今生的,未来的。
也想了很多人,沈玉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