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着内心的想法,姜羡爽朗一笑,“想必这两位,便是鼎鼎有名的秦砚秦大人,还有沈太师吧?”
姜羡生得不错,或者说,姜家人就没有一个难看的。多年来在漠北风吹日晒,他的肌肤不似京城里的公子哥那样白皙,但也不显黝黑,一身的阳刚正气,倒是很容易博得别人的好感。
当然,这里面不包括秦砚。
“征北侯远道而来,有失远迎了。”
姜羡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笑道:“秦大人这话便见外了,我虽然在漠北长大,但是我还记得,我是姜家人,我的根在京城,若非如此,我也不会不远千里送亡父回京。”
提起亡故的堂叔公,姜钰的心情低落了下来。
“叔公的遗体可安置了?明日孤再去祭拜一下。”
姜羡温声道:“山高水远,又是夏季,遗体不易保存,我便也遵循他老人家的意愿,带着他的骨灰回来。”
姜钰“嘶”了一声。
漠北地处九华与大幽的交界,周围还有不少骚动不安的游牧部落,常有战事发生,打仗的时候,那尸体都能堆积成山了。若是在冬季还好,夏季最是难忍,不仅味道难闻,还容易引发瘟疫。后来渐渐的,漠北一带便形成了火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