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以为自己可以赎罪的,但是他没预料到,仅仅是姜酒的几句话,便已经刺得他鲜血淋漓,魂飞魄散。
他的脑子乱成了浆糊,寻不到丁点儿思绪。他甚至连辩驳的机会与借口都没有,这些都是他该承受的。
姜酒压下怒火,沉声问道:“孤只问你,三年前,你为何会离开九华?”
是接到了他的主人的命令,还是与张知遥或者秦砚合谋,故意离开,让她孤立无援。
前者便罢了,若是后者……那到时候她不仅要清理背叛君主的乱臣,还要清理背叛国家的贼子!
子桑的答案却出乎她的意料。
“当年,是属下自己离开的……”
他拉下了衣领,露出了那遍布伤痕的胸膛,上面有一块很严重的伤疤,血肉不平。
“一开始,他们只让属下为他们传信,方便他们掌握陛下的动向。但是渐渐地,他们的要求越来越多,他们要政务机密,要国库账簿,要官员姓名,要边关部署,甚至……要陛下的命。”
“曾经属下发誓效忠于大幽皇室,但后来,不管陛下信不信,属下的心,已经偏向了陛下。”
“属下的姓名,属下的荣耀,都是陛下恩赐的。属下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