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亦是衣着简陋,双手被冻得通红,寒冬腊月的,跪在冰冷的石板上,额头都磕出了红印子。
“贵人饶命,小儿也不是有意的,贵人的衣裳,民妇会赔偿的。”
坐在马车上的是两名女子,一老一少,看着像是母女。那妇人穿着宝蓝色绣金丝的袄子,发髻梳得一丝不苟,头上戴着几只金钗,富贵逼人。那少女生得娇俏,面容白皙,眉眼秀气,就是那眼角稍稍往上提,显得有些刻薄。
她手里正攥着自己的裙角,小脸因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声音尖锐道:“赔?你赔得起吗?这可是皇家御贡的软金纱,整个九华国都找不出几匹,别说钱了,就拿你跟着小杂种的贱命都不够赔的!”
跪在地上的妇人闻言,脸上血色尽褪。
饶是如此,她还是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柳茹茵气坏了,扭头冲着她娘吼道:“娘,现在怎么办?这裙子都让那贱民弄坏了,我还怎么进宫见皇上?”
方才马车走得好好的,那小孩突然冲了出来,车夫赶紧拉紧了缰绳,车厢一阵晃动,柳茹茵的裙子一下子就被勾破了。
徐氏还没发话,车厢里头便传来了一道懒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