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冷静了下来,苏胭的语气也软了一些。
“娘,不是我不想管,而是管不了。你以为爹就能狠得下心吗?若非失望透顶,他又为何会甩手不管?这件事,是月儿自食恶果,她既然不知悔改,你一次又一次地救她也没用。”
柳氏的眼泪一滴滴地砸落,“可……可是……我能怎么办?月儿该怎么办?”
那是她的骨肉,她怎么舍得她受这些苦?
苏胭冷漠道:“邵家不敢杀人,姚家更不会杀怀着姚家子孙的人,苏月没有性命之忧,顶多吃些苦头,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堕了孩子,被关起来。但我来时的路上听说,姚家老太太去了邵家,应该会保下苏月,所以,你还怕什么?”
苏胭一脸疲惫地走出院子,正打算回去,却在廊下碰见了姜酒。
姜酒亦是多日不曾看见苏胭,瞧见她的模样,眉角不着痕迹地挑了挑。
苏胭穿着一身淡紫色的罗群,外面罩着烟粉色的斗篷,头上梳着妇人发髻,许是来得匆忙,并没有时间装扮,看着有些素淡。那张脸不复昔日的明艳,少了一丝娇气,多了几分沉沉死气,不像是新嫁妇,倒像是在后宅里磋磨多年的怨妇。
姜酒忍不住想起了年初之时,在岸边的那张充